“好了。”雍盛扬手打断,“此事朕自有决断,勿需赘言。”

        “圣上……”

        “朕知道,你心中有诸多担忧,也知道你是真心为朕为朝廷着想。此事看起来似乎确与威远侯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但一切尚未明朗之前,朕愿意相信他。”

        薛尘远不吭声了,惊愕地望着他。

        雍盛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自信笑容:“朕与他之间的情谊,不是这点小事能轻易动摇的。你哪怕不信他,也该信朕,信朕有起码的知人之明。”

        早听闻圣上与威远侯私交甚笃,过从甚密,难道……并非空穴来风?

        既然陛下都拿自己打包票了,多说无益,薛尘远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下。

        而他在直谏敢言这条路上并不孤单。

        当天直至晚间,内阁除了范臻,其余人都一一递了牌子请见,为的都是同一桩事——要皇帝对威远侯其人早做提防。

        雍盛相信,他们并非提前商议好,只是不同的人恰好忧心到了一处。

        这也表明,威远侯目前,并未取得大雍官场的信任,志同道合者少,忌惮畏惧者多。

        雍盛将此事告知戚寒野时,那人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只抽空从书卷中抬眼,笑着说了一句:“君子周而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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