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什麽?怪他没当选、还是怪他g嘛生病?
我唯一在意的,是他能不能快点康复。
「我说过了,有没有选上是你家的事,我们才不管这些,」我刻意加强了力道强调,「顶多不能去曾仰宗家吃垮他而已。」
他笑了,却还是显得很无力。
我们各持着一端,有好一阵子没人说话,任凭秒数一点一滴地增加,我不停地拔着地上的草发愣,其实我们都在等对方带着自己离开这样的沉默。
「海光,你记得上次我们说的秘密吗?」半晌,我有些犹豫地询问,听见他确认的声音,我停顿了会儿,「为了避免你怀疑我泄漏秘密害你落选,我拿我的秘密跟你交换吧。」
那端迟疑了半秒,「真的?」
「嗯。」我回应,说不清是哪种冲动让我想说,总之……大概就是那样吧,我深x1了口气,开始说道,「你之前问我,我的第一志愿是哪里,我没办法回答,那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关於未来就读的系所,我没有选择权。」
一切决定於分数。
没有选系不选校的资格,只有越高越好的成绩。
「你猜得没错,我学过画,甚至学了将近十年,我一直以为我会朝着这条路走,毕竟我很喜欢画图、从来没想过放弃,」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着手机说着,偶尔能听见佟海光轻咳的声音,「不过,我後来才明白,原来放不放弃,不是我说了算。」
升上国中以後,我以为很支持我画图的妈妈不再让我到画室上课,甚至报名一堆补习课程,希望我能专心以课业为重──尽管错愕,可是我能怎麽办?我选择乖乖听话。
然而,却也开始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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