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黑夜降临,是该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在高雄火车站里的一间便利超商等着就是此刻,外头路灯渐渐亮起但是没有人的大街,让这个夜晚显得异常的寂静,沉重的空气令人喘不过气,要踏出便利商店的那一步更是让我迟疑很久才踏出。

        人类是群居的动物,当周围的人一瞬间都被cH0U离,人类要如何面对?

        这个问题盘旋在我脑海中但却无法找出答案,许多事当真正遇到时,根本不像电影里的主角坚强地活下去,恐惧笼罩着身心,不断地侵蚀着理智,必须在理智被摧毁得T无完肤前赶紧找出一个答案,尽管只有一点点。

        夜风吹抚着脸,多麽希望这是一场梦,有人可以赶快把我叫醒吗?

        我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走进高雄火车站的捷运站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到达医院,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们,虽然知道坐捷运有一定的风险会被发现,不过捷运离高医仅只有短短一站如果步行可能将花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躲在月台的角落默默地等着捷运进站。看着月台的电视播着以往的广告,广告里的人满嘴笑容开心地介绍高雄的景点,驳二特区将举办国外名画家的画展、捷运卡搭配学生方案的优惠,在我眼里看来真是讽刺。

        过了三分钟捷运即将进站,我盯着每个捷运车厢,幸运地这班捷运上没有任何人,不过我没有放松警戒,压低身子慢慢走进去,我缩在角落等着门缓缓关上,享受着这短短几分钟的「绝对安全」,绿sE的手把随着捷运的移动摇晃着,这短短几分钟的休息对我来说是多麽的奢侈。

        捷运门缓缓地再度开启,我像个小猫般探出头左看右看,等到门快关上时才离开捷运,越接近门口那种沉重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总觉得外头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我。走在路上的Y暗处,就像恶鬼般深怕到了路灯底下就会现行一样,医院离捷运站不远,如果切过三民公园过去会快一些,公园已经不像以往有着石子路可以踏着它往前走,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三民公园已经杂草丛生,榕树的气根垂地的数量多到可以挡住我的视线,不过这也可以让我完完全全地隐藏在这公园里。

        走出公园医院就在前方,我在草丛里左看右看,街道上还是和刚刚一样冷漠寂静,我马上小跑步到医院的急诊室大门,m0到玻璃门的瞬间马上将它扳开跑进去,突然一GU强烈刺鼻的腐臭味瞬间涌入鼻腔里,我不断地咳嗽咳得眼泪都被挤出来,我摀着嘴巴试着不要发出声音,喉咙不断地用力试着要让自己不要再咳嗽,我蹲在地上强迫自己赶紧停下,我将衣领拉起摀着口鼻,靠着外头的路灯光线以及月光让我只能大概地判断出来里头的柜台以及电梯和逃生梯的位置,医院的深处还是一片漆黑。

        「怎麽都没有人?」我左顾右盼,突然发现楼梯旁有张废纸黏在墙上,撕下来一看它上头写着三楼,此时希望瞬间涌入我的心中,双脚大步大步地跨着阶梯很快地就抵达三楼,三楼一片漆黑,不过那刺鼻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烈。

        「我是生存者,有人在吗?」我小声地说着,透过手机微弱的灯光走到一个转角,那画面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四、五个人叠再一起脸部扭曲痛苦,蛆虫和苍蝇早已爬满他们的口鼻和眼窝。

        那瞬间我感觉到这世界正四分五裂,那唯一的希望依靠就像蚂蚁般被捏碎,此时才想到原来这只是军方设的圈套,这个医院根本不是个避风港而是个捕鼠器,我就像是个贪图起士的老鼠,我用颤抖的双腿跑下一楼,我只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去哪都好。当我脚一踏上一楼地板时突然听到不远处那恐怖的脚步声,我赶紧躲在楼梯附近的柜台底下,摀着嘴让自己的呼x1声变小,柜台的缝隙让我看见走廊上的情况,一名军人从医院的黑暗处缓缓走出。

        「我明明有听到声音。」那名军人抓抓头缓缓朝着刚刚我走过的楼梯走去,我的心跳几乎都快停摆却只能瞪大着眼看着他朝我这里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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