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近晚的凉风,nV子顺着矮屋外边的溪岸,缓步逆行而上,浅溪在她的身侧冲刷过两岸砾石,哗哗啦啦地在她耳边响动,与风吹林涛交杂成一首山林晚间的清唱。
走到她觉得僻静之处,方停下了脚步站定,离岸沿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双眼适应了林中的幽暗,nV子凝视着奔流的溪水,如有一泓不知名的情绪自她如墨潭般深浓的眼底流过,而她的心思,似也随着奔流的溪水而放漫恍惚。
今晚,她的确是心不在焉了。因为她一直在想他,只为了今天傍晚时听见的那一声、像极了那人温润嗓音的呼唤。匆匆忙忙地自林子里逃开之後,这个问题一直占据在她心上,修屋子的时候、补屋顶的时候,连方才这一路走过来,都在想着那声音到底是不是他。至今,她好似还听见,那声呼唤幽幽地回荡在晚间的林中,敲击着她脆弱的耳。
然而她的理智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自己的确是思念他思念得狂了。
在随着师父四处行脚的过程中,偶尔看见背影与他相似、一样一身衣白似雪的人,她每每错认,以为自己见到他了。直至近些瞧见了,才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思念作祟。
起初,她责备自己,是否开始遗忘他了,才会连他跟别人的样貌都分不清。
後来,她才认清,正是自己将他记得太牢、记得太深,才会将他的样貌、套至每个与他相像的人身上。
她不过是,太想、太想见到他。甚至只消知道他便在自己身边不远处,都能让她心中的疼痛稍稍平复。
但,见到他,此生已是不可能了。
尽管过了好些年,然而在想起那一年、那一日,那一副温润如玉的身躯,颓倒在自己的背上时,她仍是心如刀割。以前冷心寡情,不识何谓情Ai,在刻骨铭心过一回之後,才知道思念确实是浓烈得足以使人发狂,b疯了雷鸣与雷铮兄弟,也几乎快要b疯自己。
她不奢望能够再见到他,那日的矮屋之中,穆桓与青石老人留时间予自己和江楚,便是永远的诀别。而今,她唯一能作的,唯有祈祷此刻的他,过得很好很好,祈祷他能遇上一个身分背景b自己单纯的nV子,带给他简单安然的幸福。
只要他过得好,如此……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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