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弹了多久,身体从后面被人抱住。

        “佑佑。”

        抱他的人将略沉的头压在他肩膀上,霍佑青没有回头,龚琅抱了一会后,主动松手在霍佑青旁边坐下,他烧刚退,整个人困顿不堪,却又固执地要守在霍佑青身边。

        他守了霍佑青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霍佑青的性子,既冷漠又温软,按道理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可偏偏杂糅在霍佑青一个人身上。

        好不容易靠苦肉计住进了霍佑青的家里,他才不会轻易离开。

        龚琅小心地把头靠在霍佑青肩膀处,过了一会,手臂环上霍佑青的腰。这个动作让霍佑青蹙了蹙眉,他想把人推开,可眼神看到龚琅发白的唇瓣,还是什么都没做。

        龚琅在霍佑青家里待了足足三天。

        第四天,霍佑青把不知何时压住他半边身体的人踹下了床,被踢下床的人好脾气地爬坐在地毯上,冲着霍佑青笑,“佑佑,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病好了。”是陈述句。

        龚琅唔了一声,他把下巴抵在床边,是个卖乖的样子,“多亏佑佑照顾我,我是好了,但——”他见霍佑青想开口,急忙打断,“我丢下公司的事连夜开车过来,被我哥知道了。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我哥打得半死不活。我哥下周要出国,我想等他出国再回去,那时候他气肯定消得差不多了。

        “我的其他住处,我哥都知道,去酒店,两个小时我哥就会杀过来。佑佑,你再收留我几天,就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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