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鬼舞辻无惨垂眸看了一眼女人怀里的孩子。那婴儿袒露在外的脸颊上布满了扁平的红点,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变成了充满透明液体的小水疱,看上去很像是患了致命的传染病。
鬼舞辻无惨鼻尖动了动,在确切地嗅闻到那个快死的婴儿身上散发出的轻微马粪臭味时心头一颤,直接转身将正皱眉看着婴儿面部红疹的男人给按着肩膀裹进了被子里,“不要看,不要碰,这孩子你救不了,这是天花。”
女人垂泪不止,直接将头磕在地板上磕得砰砰直响,如断弦泣血般呜咽恳求道,“求您了!求求您了!神宫寺大人,如果您不救他,他真的就要死了啊!您不能见死不救,三郎他还那么小,呜呜,他还那么小......”
“看来你知道你孩子得的是天花啊。”鬼舞辻无惨看向女人的眼睛阴森幽沉,宛如炼狱,“既然知道他得的是天花你还故意把他往这里带,你是想要神宫寺他陪你儿子一起死是吧?!你们要死的话给我死外面死远点!恶心透了!赶紧滚!”
女人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哭诉道,“神宫寺大人,您行行好,求您救三郎,求您......”与此同时,她怀里的孩子也仿佛跟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发出尖锐刺耳的哭声。
那哭声太过刺耳尖锐,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顿时把鬼舞辻无惨给烦躁得想要直接一把掐死他好让耳根清净。
被鬼舞辻无惨用被子裹成茧的周始此时终于费力地钻了出来。他四肢无力,呼吸沉滞滚烫,“你为什么会带孩子来这里找我呢?是因为听说了关于我的传闻才特意找过来的么?”
脑子里全然都是杀意的鬼舞辻无惨在听到‘传闻’两字时阴沉着眼睛朝女人怀里正尖声啼哭的婴儿低吼了一声,“别哭了!”要不是理智告诉他神宫寺幸始就在旁边,他可能直接一巴掌就把这讨人厌的小东西给拍成肉酱了。他忍受着脑袋的嗡嗡作响,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抱着小孩的女人。
女人被这一眼给吓得呼吸骤停,回过神后立刻转身诱哄婴儿让婴儿哭声停止。
鬼舞辻无惨郁积于胸的怒气没有得到消解,躁狂阴郁的情绪让他连虚假的笑容都摆不出来,“什么传闻?”
这时已经哄好孩子让孩子重新恢复安静的女人胆颤心惊地小声回答道,“有传闻说神宫寺大人的血液可以治愈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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