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跳,顾和煦很清楚没有人会接住自己,只有粉身碎骨,Si相什麽的也不是那麽好看,但这些他都不在意。
「不要Si。」
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沉稳的男人声线,挟带坚毅的对他开口:「顾和煦,活下来。」
闻言,积压的情绪终究溃堤,打转的泪水在眼眶爆发,他无法再继续故作潇洒,细小的啜泣声陡然转大,顾和煦无法抑制的溃堤,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如此希望他存在过,也许是因为在跨出的那一瞬後悔了,也许是因为就算後悔也没有峰回路转的余地了。
老实说他也好想活下来……可是活着实在太痛苦、太痛苦了。
唯有结束,才是救急的解药,无论它是否是毒药。
开始下坠的那刹那,顾和煦心下一空,虚无挟带窒息猛然灌入气管,呛得他感官暂失,新的恐惧占据肺叶,引发意识形态上的咳嗽,剧烈如沙尘暴,绞痛五脏六腑,彷佛能一并咳出那些执念似的。
然而领口却好似被一道劲力反方向拉扯,尚未反应过来,他感觉身子被顺势打捞起,恍若在汪洋中漂泊的扁舟终於寻着泥岸搁浅,悬浮的身心登时踏实起来,他猝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挂在墙外。
沿着拉扯的力道往上看,两条纤细的胳膊筋络浮起,再往上仰视,一张小脸很是狰狞,顾和和认得那张脸,是他的同桌同学。
「你抓着边缘,我会想办法拉你上来。」白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一个运动白痴本痴,自然没有足够的肌力负荷一个男人的重量,光凭一己之力是不够的,估计只能再支撑个几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